鸡公车”推。两麻袋米,大约500斤,平时不成问题。可是有一天下午就不行了,中午的红苕稀饭已经消化得差不多,推到一半路程时,人家骑自行车的已经完成了两趟,还催我走快些,粮站就等这一车好记账。要到粮站的路,有一个缓坡,不是很陡,但是很长。车行到坡底,只觉得虚汗涟涟,眼前无数金花晃动。坐下歇一会儿没有好转,该死的是路上没有行人,不可能有人搭把手。
晓得这是饿了(当然不清楚这是低血糖现象),顾不得啥子“光荣的政治任务”,解开米袋子,刨出一些装在帆布书包里,摇摇晃晃的走到一里外场镇供销社饭铺。倒出米一称,2斤1两,先是要饭铺换成4碗4两的米饭加两碟5分钱的泡菜,一阵狼吞虎咽下肚。吃完了,汗不冒了,金花也消失了。剩下半斤,觉得还有剩余的地方可以装下,又要饭铺煮成一大碗面吞下。
事毕,摸摸肚子,感觉到吃饱了的快意。快意一过,感觉恐怖,原来要吃饱要这么多粮食啊!虽然饭铺肯定克斤扣两,但是实打实的1斤7两是没问题的,按此计算要保证餐餐吃饱,720斤原粮的定额要翻一倍,达不到这个标准,一辈子都会维持半饥饿状态。
争当点种人 队上有一块旱地,每年要种黄豆;所有水田的田埂上也要用“打杵子” 杵上两排坑洞点黄豆。两人一组,一人用锄头或“打杵子”(川西农具。有一个“Y”形木把,下端有铁制筒状物),一人丢种,轮换进行。想偷奸耍滑和有更深的企图,总是争着点种。估计要“歇间”(休息)了,事前就把两个破旧中山服的口袋里装满豆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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