屠格涅夫散文诗20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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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示我应该见谁和避免见谁,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们,替我挡掉新闻记者,懊恼地谈起他被迫放弃他在圣马克广场的寓所——仿佛我正计划定居他的纽约似的。“那对你会很好。仅仅因为附近有一座亚美尼亚教堂就够了,当你不懂得弥撒的文字时,弥撒反而更好。你不懂亚美尼亚语吧?”我不懂。
接着,从伦敦寄来了——W. H. 奥登转交——要我参加伊丽莎白女王音乐厅举行的国际诗歌节的邀请,我们预订了同一班英国欧洲航空公司班机。这时来了一个机会,使我可以以同样方式略微回报他。我逗留维也纳期间,碰巧跟拉祖莫夫斯基家族(贝多芬四重奏的拉祖莫夫斯基 ⑥ 伯爵的后裔)交了朋友。该家族一名成员奥莉加·拉祖莫夫斯基当时在为奥地利航空公司工作。

在得知W. H. 奥登和我本人搭乘同一航班去伦敦之后,她打电话给英国欧洲航空公司,建议他们给予这两位乘客贵宾待遇。我们也确实得到了。奥登很高兴,我很自豪。
在那期间的某些场合,他要我直呼他的名字。我当然无法从命——不只是因为我对作为诗人的他怀着怎样的感情,而且因为我们年龄的差异:俄罗斯人对这类事件是极其讲究的。最后,在伦敦,他说:“这样不行。要么你叫我威斯坦,要么我也得叫你布罗茨基先生。”这个前景听起来是如此怪诞,我只好让步。“好吧,威斯坦,”我说,
“一切听你的,威斯坦。”之后我们去出席朗诵会。他倚着讲台,在足足半小时里,他使房间充满了他背熟的诗行。如果我曾经希望过时间停顿,那就是这个时候,在泰晤士河南岸那个巨大的黑暗房间。很不幸,它不停顿。尽管一年后,也即他在奥地利一家酒店逝世前三个月,我们又有机会一起朗诵。在同一个房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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